酒的光影流转:电影中“酒”的身影(图)

2013-07-18 10:26:00 来源: 网易 举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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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想来,电影都算是人类最不可思议、最具想象力的发明。它们都如此令人沉迷和陶醉,既可以让人暂时逃避现实,也可以让人透过幻相看见真实的内心世界。实际上,几乎每一部电影中都可以看到“酒”的身影,有时它只是擦身而过、转瞬即逝,有时它却能和影像相互催化、发酵,在银幕上产生奇妙“化学反应”。如果够细心,就可以在观赏之外,得到另一份“醉人影像”的乐趣。

酒与景

说到西方的名酒佳酿,首先想到的当然是葡萄园里种植和收获的情形。墨西哥人阿方索·阿劳导演的 《云中漫步》(A Walk In The Clouds)完全可以让你一饱眼福,阿劳执导过著名的《浓情朱古力》,可说是拍饮食题材的高手。在浪漫爱情的引领下你可以经历一个葡萄园的丰收过程,看到催熟、收割、酿造、储藏、品尝等等充满拉丁风情的细节。尤其是人们在深夜里点着火,如蝴蝶展翅般,将葡萄催熟的场景,可算是“电影酿酒史”上最华丽的一幕了。

张曼玉的法国老公奥利维耶·阿萨亚斯在2000年推出了古装文艺片的《缘份的春天》(Les Destinee Sentiments),故事就发生在著名的白兰地产地加尔纳克城,影片开场就是白兰地酒场里生产、包装、运输的繁忙景象。在这部电影中,不但品酒成为故事背景中重要的一环,而且还可以听到有关不同酿造之道的争论,看到百年名酒商标贴在酒瓶一侧、烙在酒桶之上的有趣细节。整部影片给人的感觉也像是越酿越醇的上好白兰地。

为张艺谋奠定国际声誉的《红高粱》,是迄今为止表现“中国酒”酿制最全面最完美的电影作品。高速摄影镜头下的高粱地、熊熊大火上的蒸酒瓮,以及被“我爷爷”一泡尿撒出来的罕见极品高粱,都为北方土地、北方汉子涂上一层粗犷而神奇的大红色彩。尤其在“喝了咱的酒啊……”的神曲中,观者完全被沉浸到人酒合一、豪气冲天的境界里。

酒与人

古今中外,有宴必有酒,是颠扑不破的真理。在李安的《饮食男女》或者《喜宴》里,遇见大场面时,总得先站起来端个酒杯说上几句;西方大餐里也少不了酒,无论是在《维特》中的法国宫廷盛宴上,还是在《厨师、大盗、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》的巨大餐厅里,总少不了红红白白的酒。这些或许都是不引人注目的闲笔,但在那部将传统法国料理荟萃一堂的丹麦电影《芭比特的盛宴》(Babrtte's Feast)中,无论是作为宴上饮品还是烹饪佐料,各种名酒都算得上是点睛之笔。影片里那些一向节衣缩食、思想禁锢的村民,面对令人垂涎欲滴的名菜好酒,都食而不知其味。1860年的香槟名品沃·克列夸特(Veuve Clicquot),竟然被他们误以为是柠檬汁,只有远道而来的瑞典将军通晓个中滋味,赞叹不已,并且特地再要上一杯“1845年的克罗斯·迪·伯格特”葡萄酒。在这位堪称美食家的将军看来:“美酒佳肴都是爱意的传递”,这也算是这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要表达的“饮食真谛”了。

在Nikita Mikhalkov导演的《西伯利亚理发师》(The Berber of Siberia)里,让我们见识了俄罗斯人牛饮伏特加的做派。据说,当时的军人常在严冬时节,于户外全身赤裸,将头扎入酒盆狂饮,并必发出狼嚎之声。影片中的雷诺将军受暗怀使命的珍的诱惑,喝到酩酊大醉,第二天醒来,痛悔自己的失态,穿着内衣从冰窖中舀水往身上浇淋,这也可见俄罗斯人的性情。

同样生长在冰天雪地里的日本人大体上则文静的多。在《情书》开头,前去拜祭藤井树的亲朋好友,御寒之法就是喝上两杯藤井家人捧出来的江米酒或是菊原酒,想必要醉也醉不到哪里去。最见日本国人日常风情的电影当然要属大师小津安二郎的作品,在《秋刀鱼物语》里可以不止一次见到,几个人到老年的好友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情形。众人盘腿坐在塌塌米前,手把青花瓷杯,说着亲切话题。观者一方面可以窥见日本人在新旧社会交替之际普通人物的心态;一方面则可领略“酒饮微醺,花看半开”的意境。

酒与境

酒在电影里不仅可以见风俗、看性情、出意境,也可以在电影中起着推动情节的重要作用。譬如说红酒:在《血液与葡萄酒》(blood and wine)中,杰克·尼克尔森凭着对波尔多葡萄酒的精辟见解和敏锐嗅觉,竟可以嗅出葡萄酒大买主隐秘无比的藏金之处,成为贪得无厌的大盗;同样是大盗,《情定巴黎》(French Kiss)里的凯文·克莱利用葡萄树苗将价值十万的珠宝骗过海关后,打算回到家乡购置田地,种植葡萄酿造红酒;《成双不成对》(Two Much)中的安东尼奥·班德拉斯泡上一对美女姊妹花,为了不使自己的把戏戳穿,居然在红酒中放上迷药,以便在姐姐昏睡后,去应付妹妹;红酒和喜剧自然是相得益彰的,不过《失乐园》中,役所广司和黑木瞳殉情时,也同样选择了以红酒混合着毒药,相拥而亡。

酒有时并不是用来喝的,就拿酒精含量很高的烈酒来说,成龙在《醉拳》里,以酒来激发醉拳的功力;在《屋顶上的骑兵》里,奥利维耶·马丁内兹用来为朱丽叶·比诺什驱走瘟疫病毒;《新桥恋人》里的阿历克斯唯一的谋生之道是:边喝烈酒边向空中喷火,以此卖艺挣钱。在早年的罗马尼亚电影《神秘的黄玫瑰》中,孤独骑士马尔捷拉图杀人前后必用“杜松子酒”来洗刷枪管,在豪气之外别有一番忧郁的气质。

电影里有时也用酒做许多稀奇古怪的表达。《东邪西毒》中,那坛名“醉生梦死”的酒,据说可以用来忘却,欧阳锋拒绝,于是他清醒而痛苦地活着;而黄药师喝的大醉,也许他忘记了许多,却忘不了生命中的那朵桃花。《暗恋桃花源》里生活的无奈与悲哀,被化作老陶和袁老板手中拔不开塞子的酒壶。在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中段,夏雨们一起喝着的是红星二锅头,但影片结束时,长大的姜文手里拿着的却已是昂贵的洋酒——时代的变迁、成长的历程也许统统都在这酒中不言而喻了。

酒与心

在影坛充斥着所谓“新锐导演”和“另类影片”的今天,啤酒似乎更能在新电影中代表年轻人的心态。单身青年在空虚时,有许多就像萨布作品《盗信情缘》(Postman Blues)里的主人公一样买一扎啤酒回来独饮,然后躺倒在地板上。也不知有没有人会在约会时等不到爱人,而象《重庆森林》里的梁朝伟一样对着“科罗娜(Corona)”的空啤酒瓶说话的。

对于啤酒的品牌,每个人都有自我的选择。在王家卫的《堕落天使》中,这种品牌的选择成为对自我命运把握。从杀手黎明杂乱的寓所中看得出,他本来喝的“喜力(Heineken)”。但在日本料理店里,他却递给金城武一罐“麒麟(Kirin)”,这时他想要摆脱自己原有的身份和既定的命运,准备重新选择一次。最终,当他执行最后一次刺杀前,喝的仍旧是“喜力”,他的结局已然被啤酒瓶透露出来。

记得在十多年罗杰·摩尔时代的“007”某一集中,在一场宴会上,剧中大反派特地向007推荐“来自中国的青岛(Tsing Tao)啤酒”。

在法国大导演泰希内前年的 《爱丽丝情人》(Martin & Alice)里,在朱丽叶·比诺什身处的巴黎中国餐馆里,意外地再次与“青岛”重逢。“青岛”绝对是外国人眼里最熟悉的中国啤酒了。而到了皮尔斯·布鲁斯南时代的“007”《金眼睛》(Golden Eyes)里,我们则眼睁睁看着一卡车“喜力”全部倾倒在异域的街道上。

来源:华夏酒报

张琼 本文来源:网易 责任编辑:王晓易_NE0011